【台丽】此情,可待成追忆
梦里,明台独自走着一段很长很长的路。
长到,甚至连枪炮的回声听起来都好像无尽无穷。
心思重的人,做梦是一种折磨。
在梦里的梦里,他在跳舞。
共舞的人,他早已不记得,也看不清什么模样。
那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,包裹着一点点的温暖和一点点的湿意。
明台很久没有跳过舞了。
从前他喜欢跳舞,是因为只有跳舞的时候,那个模糊的感觉才仿佛是同他是平等的。
更多的时候,他永远是在被仰望。
有些人就是这样,她明明很好。
你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,走近她,触摸她,你心疼她,就像心疼任何一朵下雨天里被打湿的花。
可你能对一朵花,说爱或者不爱吗?
从前他站在阳光里,一侧炮火连天,一侧灯红酒绿。
后来他终于走到暗处,才发现只剩下青草郁郁葱葱。
平凡的风雨写不成诗。
草木有草木的明媚。
说不出口的话,就此埋入土里。
路很长。
他听见有个声音——
「这一路艰险莫测。」
路走到尽头的时候,明台终于惊醒。
他看见那人就站在城楼上——
「明台,是陷阱,快跑。」
爱太奢侈了。
不愿生离,那便死别。
人生实难。
年轻时只是躲开一个吻。
后来就只剩下半条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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